待舟忘川

嗑到啥写啥,酷爱一些战损美人,雷某位大众雷点

【桓易/IE】关于离别

由于最近忽然萌上了陆花,在狂补古龙,所以被传染得不太会好好说话,不过也是想写一写与我们眼中不一样的桓易。但有OOC,算我的全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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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伟解约这件事,易恩知道的不比粉丝早多少。

志伟是个太有主见的人,他在团员的生活群里公布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尘埃落定,千言万语都只能道别。

大哥他们兴许是知道些的,但这样的事情他们一般不会跟易恩详谈,总觉得他还小,不懂什么,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所以类似这样的大事,一般易恩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直接服从结果,几乎不参与过程。

易恩忽然觉得有点委屈,他想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么小了,都二十岁了诶……

他关上手机,靠在椅子上闭了闭眼。每次用小号刷微博,都感觉身处一个正在开假面舞会的深夜酒吧,周围的气氛,轻浮、狂躁、充满戾气,人人都带着浑身的酒气,要么破口大骂,要么独自伤心,他不敢想象身边这些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人戴上这样一副面具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其实他知道,自己也早就习惯了戴面具,粉丝们眼里可爱的他,哥哥们眼中懵懵的他,还有夜里熄灯之后默默的他,这许多的面孔,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抑或本就没有什么真假,他自己也说不清。

是的,他是会想这些的,哥哥们不知道,粉丝们觉得不可能,他像很多人一样,建立起一个自己的小世界,在乎的人自然进的来。

今天他下工比较早,看着同组的工作人员还在忙碌,便谢绝了司机的好心相送,宾馆并不太远,他想散散步也好。

春日午后的阳光还不能算炽热,但在街上晒久了也是会出汗的,他本来就承认自己是个蛮邋遢的人,因此一回到宾馆,也懒怠洗澡,囫囵滚上床便睡了。

一觉醒来已近黄昏,觉补足了,一身舒爽。易恩点了外卖洗了澡,看了看时间,Evan他们应该还没回来,他胡乱擦着湿漉漉的刺刺头,觉得心里空空的,很是无聊。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无聊的。他忽然有点怨恨这次剧组单人间的安排。

他一回头,看到床头柜上压在一堆娃娃底下露出一角的备用房卡,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鬼使神差拿着房卡出了门。

Evan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连日紧张的工作,加上团员间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搞得他很是疲累,但又无可奈何。

他刷卡开门,却意外地发现取电处已经插着一张房卡,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玄关处一盏小小的廊灯柔柔地亮着。

Evan只愣了一瞬就明白了,刚分配好房间时,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两张房卡,他担心易恩再丢三落四把自己锁在外面,还得求自己去前台帮他丢人,便主动提出帮他收着那张备用卡,结果却被易恩以老马也会失蹄为由,也夺了他的卡去。不过小孩拍戏到现在,也倒还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易恩?”他按亮大灯,小心翼翼地往里看,生怕易恩是在和他恶作剧,从哪蹦出来吓他一跳。

但是易恩没有蹦起来。

易恩就乖乖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

手里没有拿手机。

完了,这孩子疯了。马振桓想道。

易恩被灯光猛地晃了一下,捂了捂眼睛,朝Evan望过来,“你们回来啦?”

宏正在节目里说过,易恩是个蛮坚强的人,经常被哥哥们欺负,却一直都笑笑的。

但今天易恩脸上没有笑,也不是放空时候呆萌的表情。

Evan只是觉得他很……认真?

这样的小孩还怪可怕的……

Evan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房卡丢了么?”

易恩摇摇头,却忽然问了一句:“马马,你说SpeXial会解散吗?”

Evan吓了一跳,哦不,是好几跳。

不只是易恩今天的状态和刚才那句话的内容,还有平常易恩正经的时候叫他Evan,不正经的时候直呼马振桓,但私下里似乎从来没用过粉丝常用的“马马”来叫他。

他望向易恩的眼睛,圆圆的,润润的,和平常一样,但又完全不一样。他忽然想到,是哦,易恩已经不小了。

他高中出道,加入一个名声已盛的团体,四面八方的质疑和嘲讽接踵而至。Evan也曾受过,所以他知道那有多么难捱。从千夫所指到功成名就,其间需要经历怎样的折磨怎样的崩溃与坚守,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真正想象得到。

可那时他才十八岁啊,寻常的孩子还不知道世界为何物的时候,他瘦小的小肩膀就已经扛了这么多,所以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把他单纯当一个小孩子看?

Evan忽然就收了那些敷衍的想法,他坐到易恩对面,两个人,一张桌子的距离。

“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

易恩支着下巴呆了一会儿,有点委屈地说:“你也知道,可你也不愿意讲出来。”

“其实你不用担心志伟和晨翔的,他们肯定会比现在发展的更好。”

“我知道啊,可你不也舍不得嘛……”

“……”

易恩到底是跟谁学的这么说话,网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扎心了?Evan忽然很可怜自己,工作都累得要死,回来还要给小屁孩当知心大哥哥,还被小屁孩扎心,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呜呜呜TAT。

Evan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所以你大晚上的跑到我房间,黑着灯坐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告诉我我们都一样哦?”

本来严肃的易恩忽然撇了撇嘴,小狼狗似的眼睛眨了两眨,Evan如临大敌,眼前几乎已经有弹幕开始飘,连忙摆摆手,吓道:“不不不,我不凶,易恩哥请继续。”

易恩站起来走了两步,忽然仰面朝上把自己摔在Evan的小床上,颇难听的嗷了一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你有想过要离开吗?”

Evan也走过去坐在床边,诚实地说:“想过,但还不想。”

“还”不想。

还“不”想。

是啊,按照公司现在的揍性,连粉丝都替他们不平,何况是深陷其中的他们自己。

——可是,真舍不得啊!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们几乎以为自己要忘记被他们摆在眼前的这场离别。

忽然,Evan开口了。

“it is this overspreading pain that

deepens into loves and desires,

into sufferings and joy in human homes;

and this it is that ever melts and

flows in songs through my poet’s heart. ”

正是这弥漫的离恨,

深化为爱和欲,成为人间的苦乐。

正是它穿透我诗人的心

融化成曲,流淌而出。

泰戈尔的诗。Sorrow of Separation。

——离愁。

Evan特意转换了英腔,念得很慢,音调压得很低,平添了几分厚重。婉转的声线滴落玉珠般圆润的语调,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仿佛天上的月扑通一声落进心海。

易恩没有用台语怼回去。

他躺在Evan身后静静地听,一只手遮了半张脸。

再熟悉不过的场景。

他当然没有完全听懂,Evan当然也知道,但是他没有翻译,易恩也没有问。

他虽然没有学过什么语言学或符号学,但他忽然就觉得,似乎有一些意义并不一定要通过言语才能传递。

又是长久的沉默,Evan背对着易恩,甚至要以为他睡着了。

易恩忽然翻了个身,把脸埋在Evan背后,低音炮闷闷地响起来:“Evan,今天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Evan不自觉僵了一僵,想起之前睡一间房时屁孩的睡相,这间房又只有一张床……

Oh no,他有画面了!

易恩感觉到他忽然的紧张,哈哈地笑出声,扒着他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几乎要挂在Evan身上。

“你要不要吓成这样,我骗你的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Evan作势要去掐他的脖子:“你骗我!!”

“啊啊啊马振桓你要杀人!”

忧伤且文艺的气氛瞬间被冲散,无顾忌的笑声撞出窗外,碎成星尘,升向深远无人的宇宙,熠熠生辉。

After all, it is today that matters most.

————END———— 

对,这件事情过了这么久我才想起来写,我拖延症我有罪……

其实也是不久前看到有妹子扒出来易恩入团前别人的一些评论,真的很心疼,所以忽然意识到,我们口中的“底迪”,原来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我远不能想象,可能也无力承受。

也算为之前you look so beautiful in white里被写得那么蠢萌的易恩恩平反吧(ಡωಡ)

至于分别,我想了很久,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多的欢声笑语灯火辉煌,也终有人走茶凉的一天。可也是在真正经历离别之后,我们才会成长,才能迈步更远大的未知的未来。所以想通了也没有什么难过的,还好,现在还有他们在,曾经的十二个大男孩,永远是我们的大月亮,即便有哪一日要散为繁星,也没什么不好,他们照样可以带着我们的祝福,昂首上路。

最后,感谢所有读到这里的小天使们听我啰嗦这么多,有想法的天使可以留个言呀,不会写长篇的我就像一直单机( •̥́ ˍ •̀ू )无限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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